我会死去/带着现实给予的不安
/和你们赠与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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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为喜欢的异世界人们写点小故事

【银桂】锁

最近很焦虑,莫名的焦虑。不知道做什么,随便写点什么吧。

现代     摄影师银X作家桂    不OOC不正常

00、

桂在候机室里接到陆奥的电话。出版社决定出版他最近一年的随笔集,想跟他商量商量具体的装帧、插图设计。桂叹口气,告诉陆奥,所有的工作等自己休假结束再谈。

 

挂断电话,桂抬眼环视候机室,墙上电子灯牌航空公司的宣传语一点都不新颖:“让你的旅途不孤单”“The beauty of flying”“A word of comfort”……登记提示音响起时,桂看遍了一一闪过的广告语。那些看似充满人情味,却空洞到极致的话语。

 

从成田机场到埃勒弗瑟里奥斯韦尼泽罗斯国际机场,要飞十七个小时又五分钟,桂坐的是普通舱,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很年轻,应该是一个学生。飞机起飞后,女孩拿出一本书,熟悉的封面,熟悉的名字,那是桂去年出的一部小说,讲的是一个抑郁症患者的故事,销量很不错。

 

到雅典是凌晨0点45,机场旁边的酒店设施齐全,环境优雅,桂洗了个热水澡,一倒在床上就进入梦乡。尼克斯打电话过来时,桂刚起床站在窗前,没拉紧的窗帘泄进一大片阳光,桂伸了个懒腰,嗅到了属于希腊的味道。

 

飞翼快艇泊在港口,雅典的阳光均匀地洒下,在水波映衬下,白色的快艇泛着银光。尼克斯手里拿着一张照片,一眼就认出了披着长发穿着衬衫牛仔裤的桂。年轻的尼克斯黑发蓝眼,是代自己的祖父来接桂的。尼克斯的名字继承自自己的祖父,桂通过网络订的尼克斯家的民用别墅,顺便订了飞翼快艇,从雅典到伊兹拉岛,普通的渡轮三个多小时,飞翼快艇一个半小时。快艇开启前,尼克斯把救生衣递给桂,告诉他还有一个日本人也住在别墅里。桂耸耸肩,表示不在意,日本人那么多,异地相识,离开就意味着遗忘。

 

港口深入岛内。尼克斯指着岸边牵着驴子的一位发须皆白的老人告诉桂那就是他的祖父。桂单肩背着包,跨下游艇,老尼克斯微笑着同桂打招呼,桂回礼。正是正午时分,伊兹拉岛的街上行人并不多,希腊人生活轻松悠闲,习惯午睡,这个时候正是午餐时间,吃完午饭他们就要休息,直到下午四五点。

 

伊兹拉岛上禁止汽车和摩托车,主要的交通工具是驴子。老尼克斯让桂把包搭在驴身上,驴子悠悠在前面引路,尼克斯站在桂的旁边,不断地用英语介绍着周围的事物,有人喊尼克斯的名字,尼克斯应答着离开。桂闻到了橄榄油的香味。老尼克斯笑着提醒桂要注意别吃太多鲜美的鱼,喝太多的啤酒,那样会被要求缴纳水税。

 

别墅在半坡上,石头铺成的台阶,驴子一蹦一蹦上了台阶。

 

二三十步的台阶尽头,站着一个银白色头发的人,穿着沙滩边小店买的T袖,休闲裤裤脚挽到小腿处。驴子从他旁边走过,尾巴甩到他身上,桂站在台阶下,仰着头,看见那人跟老尼克斯打招呼,而后朝自己走下来。那人站在两级台阶上,伸出手,嘴角带笑。“嗨,坂田银时。”

 

“你好,”桂刚伸出手,有人重重地撞上他,没站稳,身体前倾,“卡……啊,紫拉小太郎”……台阶上的人弯下腰伸手扶住他,“假发小太郎?”

 

“不是假发是桂。”桂仰着头,下巴抵在男人的胸前。微微偏头,视线刚好在男人手腕上。

 

“对不起,对不起……”尼克斯在身后不停地道歉,抱着东西的他,和邻居说着话,没注意撞上了桂。

 

桂看着嘴里还含着棒棒糖塑料棒的那人,那人满眼的愉悦。

 

桂站直身子,侧过头,石墙上有白色石膏涂抹的痕迹,鼻子里满满是男人身上带着的爱琴海阳光味道。

 

01、

桂住在公寓二楼,站在窗边能看见爱琴海的海水在阳光下泛着金光。海风迎面吹来,掀开米白色的窗帘,桂看见坂田银时站在山坡下,手里拿着一部单反,镜头对准的是迎面走过来的两头驴子。房间里有一副框好的相片,是桂现在视线里的爱琴海,尼克斯说那是坂田银时拍摄的,桂没有问那个男人的职业,凭感觉,那个男人应该是个自由摄影师。

 

伊兹拉岛有“艺术家之岛”的称呼,白墙蓝窗红屋顶,各种极具艺术性的玻璃瓷具。华灯初现,街上行人多了起来。4月份,正是爱琴海领域的旅游旺季,桂习惯了一个人,休假时却选择了游人较多的季节。

 

桂站在一个饰品摊前,摆摊的是一位小女孩,十二三岁的年龄,笑得很纯净。桂随手拿起一个玻璃瓶,玻璃瓶是手绘的,小女孩用清脆的声音告诉桂,那是她自己绘的,只要十欧元。桂付了钱,拿着玻璃瓶,转身看见坂田银时,男人站在离桂两三步的地方,笑得不太自然,“那个,能借我点钱吗?钱包丢了。”桂看着男人带着尴尬的笑,从牛仔裤兜里掏出一把大小数额不定的散钱,那是他出门前随意从钱包里抽的,看见桂递过来的钱,银时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接过,走进了旁边的小酒馆。

 

没到一分钟,银时从店里出来,手里还拿着大半瓶瓶葡萄酒。他朝看着自己的桂晃晃手里的酒瓶,“去沙滩上走走?”

 

沙滩上的灯光明明暗暗,人很多,桂和银时坐在一片阴影里,喧闹声很远。银时从不远处开着沙滩派对的游客那儿借来两个玻璃杯,一大瓶葡萄酒,刚好倒两杯,一人一杯。

 

两人都没有说话,桂不知道说什么。他已经很久没有同陌生人深入接触过,那件事的打击太大,现在,除了身边的几位朋友和偶尔去的酒吧,他已经无心再经营起任何一个社交关系。银时也没说话,他侧对着桂,看桂的长发顺着风飘,很久以后,端着空玻璃杯的男人挪到桂的身边,拿起桂手里还剩着一半葡萄酒的杯子,一口喝干,桂愣愣地看着银时的动作,“你是gay?”桂冒出一句。

 

银时红色的眸子在远处昏黄灯光的映衬下尤其显眼,他看着桂,似是没料到桂会说这样一句话,顿了几秒,点点头,“你也是?”

 

桂看着面前的男人,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沙粒,“不是。”


开个头。有治焦虑症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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