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死去/带着现实给予的不安
/和你们赠与的安慰
***
想为喜欢的异世界人们写点小故事

【卫聂】归于谷

微博点文第一篇:卫聂打架,卫庄把头发打结了,师哥给他解。

点文微博ID: @_墨梳子_

emmmm,我知道小天使想点的梗和我写的不一样,但是想让打架把头发打结这个五颗星难度的事情正常发生,所以做了很大很大很大程度的改编,希望小天使不要嫌弃。

(再说了,反正都是秀恩爱,怎么秀无所谓啦——来自拼命给自己找借口的巫子。

这篇文总体很散,因为不想写长了,写的时候有故意弄成碎片化的东西,还是那句话,希望小天使不要嫌弃。

题目不用归谷用归于谷,是故意的。

距离上一次写完一篇卫聂已经一年多了,电脑里有很多断片,希望这次点文能催促我把那些断片也捡起来。

PS:中间有点东西来自卫聂中早期一篇坑,是卫聂吧里超级喜欢的一篇文,那篇文文笔超棒,平淡的文字里面藏着磅礴大气,但是那篇文刚开了头就坑了,估计不会再填了吧~

 

以下是正文:


鬼谷前后院树植颇多。除却枝丫繁密的老槐、郁郁葱葱的绿竹外,还有梅、枣、桃等。这些树植大都植栽多年,无需人看顾,随四季变化度过年年岁岁。盖聂和卫庄平日里在院子切磋,伴着剑气,总有些树植被波及。年少时就这样,近二十年过去,依然这样。很多次,两人停剑看落叶纷飞,怔忪之余,常会相视一笑。白云苍狗,伴于身边的物是人也是,对于从乱世走过的人,这是多值得庆幸和满足的事。

自秦临灭,卫庄将受伤颇重的盖聂送回鬼谷,已过几载。

这几载内,秦灭汉立,楚汉之争,刘邦大胜。项少羽与石兰于乌江边不见踪迹,荆天明归墨家,担墨家诸事。

秦灭时,盖聂在鬼谷养伤。秦灭后不到一载,卫庄回到鬼谷,问及流沙,只说自有去处。

汉初建,轻徭薄赋,修养生息。治国之道以儒为主、法为辅。短短两三载,倒也有了个百姓安居乐业的雏形。

虽说鬼谷中人操控天下局势,但眼见天下太平,卫庄盖聂两人也就乐得待在谷里,除了流沙传来的消息、荆天明偶尔的信件外,再无他人他物打扰,。

盖聂回谷前,受伤很重。彼时虽有医仙医术治疗、药物辅助,但也差些失了性命,好在他自身功力深厚,又有卫庄同脉内力相助,在众人的期盼中,硬生生捡回了一条命。从鬼门关闯回来没多久,卫庄不顾众人反应,要将盖聂送回鬼谷。

荆天明急得跳脚,虽能明白云梦山僻静之地,适合养伤,但盖聂一人待在谷中,无人照料。

面对天明的担忧,卫庄冷哼不语,盖聂半昏半醒之间,碰了碰立于榻前的师弟的手指。卫庄才冷冷地表示,他会在鬼谷待盖聂醒转后再出山。

虽然反秦联盟离不了纵横两人,但既然卫庄都给了答复,又因为两人关系,外人自是不好说什么。天明只能在卫庄带着盖聂离开前,咬着牙唤卫庄二叔,并带着恳求嘱咐一句。卫庄什么也没有说,一人驾着马车离开了当时的驻地。

众人当然不知,百年来鬼谷独占云梦山是有原因的,祖师爷们留下的可不只是权谋伐术纵横剑法,还有天然药泉、奇花异草——这些,对盖聂的养伤,很有帮助。

回鬼谷一旬半后,盖聂醒来,又一旬半,卫庄离开。师兄弟两人在鬼谷待了一月。而后卫庄继续坚持联合伐秦,盖聂一人在鬼谷养伤,谍翅鸟每日往返鬼谷与伐秦联盟,等到盖聂内力恢复得七七八八,秦灭,卫庄回谷,身后跟着天明。

一年半后,天明学会了横贯八方。趁着某日盖聂去后山密室寻物,卫庄将荆天明敲晕,扔在一匹马上,马儿驮着天明出了云梦山。大半日后,盖聂从后山回来,不见天明,同师弟交谈后知道了师弟的做法,欲出山找天明,却被卫庄缠着在前院打斗一番,两人还没比出个结果,院中一些植物移换了位置,盖聂瞧向卫庄,后者挑眉,收剑将盖聂拉至屋檐下坐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荆天明瘸着腿出现在前院,还没来得及跳脚,就被卫庄一句“连鬼谷的机关都破不了,有什么资格做鬼谷弟子”给堵住。一句话,天明泄气,盖聂无奈。

没过多久,天明辞别了盖聂卫庄,出云梦山,至墨家,接手墨家事宜。

此后,鬼谷只有盖聂卫庄两人相伴生活。转眼,就是好几载。

 

这日天气正好。

午后,卫庄盖聂二人在书房整理竹简,盖聂跪坐持笔书写,卫庄坐于他身后,两人臂膀相碰,阳光从窗户投进屋内,室内一片静谧。

卫庄看着手里的竹简,一阵困意涌来,盖聂将笔放下,欲起身,卫庄反手抓住了盖聂手腕,声音里带着慵懒:“师哥,这卷是否校验过?”

盖聂顺着卫庄手臂方向坐下,就着卫庄拿着的竹简看了两行:“不曾。”

话音刚落,卫庄将竹简随手一扔:“密室里还有甚多竹简,等挨次校完,估计已是百年后了。”

盖聂闻言轻弯了嘴角,虽只是一刹那,但眼角的柔和却分外明显,卫庄恰好抬头,将盖聂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自归谷这几年,盖聂时不时就显露这种表情,每每这时,卫庄只觉心里一阵安宁,想将盖聂搂住。事实上,卫庄也经常这样做,不过鉴于目前两人相邻而坐的现实,卫庄只是抓住了盖聂的手。

盖聂反手拉住卫庄,“小庄夸大了。密室里的竹简,本不必巨细皆传的。”

“师哥真是,不得顽笑啊。”卫庄说着,将盖聂手放开,微微转身,面对盖聂。

盖聂不解,一瞬间,卫庄将盖聂扑倒在竹席上,将头埋在盖聂耳边:“师哥的笑,这么多年,依然让我心悦。”

盖聂耳尖微红。自多年前两人互明心意后,不是没有过互述情意,但这几年来,随着谍翅鸟越来越少的消息,卫庄将心思完全放在了仅有两人的鬼谷,心性倒有点倒退,仿佛回到了年少时期,逗师哥成了乐趣,至于时不时一两情话,盖聂至今没习惯。

阳光刚好洒在盖聂脸上,他拍了拍卫庄后背,耳尖红色迅速退下,还没说话,卫庄翻身,保持着轻拥盖聂的姿势,闭上了眼:“午时过了,师哥,小憩一会?”。

盖聂睁着眼看着卫庄,知道对方没睡,但也没有再动,将卫庄的眼、鼻、唇扫视了一遍。虽近不惑,习武之人的容貌并无太大变化,师弟还是那个模样,盖聂想着,抬手将垂到自己身前的师弟头发碰了碰,也闭上了眼。

感受到盖聂动作的卫庄动了动嘴角,没有睁开眼,带着满足睡过去。

一只红蓝色的小鸟停在窗台处,叫了两声,朝空中飞去。


卫庄将盖聂送回鬼谷离开后,盖聂一人待在谷中无事,本是想看看书打发时间,却只在书房里看到了数量极少的几卷书籍,想起鬼谷密室里成山的竹简,去密室翻阅时,发现有些书简有破损,还有的竹简注解字样潦草,不知其意。盖聂想着,反正无事,索性将竹简分类重编,也算是将鬼谷学问以文字形式传承下去。

只是没想到,鬼谷里书籍颇多,且很多竹简被师父师祖们及年少的卫聂二人乱扔乱放后,出现了一些残缺和遗漏,看起来简单的分类重编就成了一项巨大工程。卫庄曾说过,这项事务堪比汉宫内太常一部的事务。盖聂听闻也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师弟的说法。

卫庄虽然会说,但不会抱怨这事。他知道自家师哥的想法,也同意盖聂的做法。

两人如今相伴居于鬼谷,两人的徒弟只有一人——名义上,荆天明唤盖聂大叔,卫庄二叔或庄叔,但盖聂传天明鬼谷吐纳术、百步飞剑,自是将天明当成了纵剑传人,而卫庄传天明横贯八方,也是将天明当成了横剑传人——这两处,不管从何种角度看,都是违背了鬼谷门规。

门规是门派的一大命门,如今却被纵横两弟子破坏得摇摇欲坠。说起来,自盖聂避开卫聂两人的三年约战后,门规的权威性便被打破了,而后卫庄在鬼谷子生死不明的情况下继承鬼谷子名号、学得百步飞剑,更是纵横一派前所未闻之事,再加之目前两人的情况。若是祖师爷在天有灵想找二人算账,盖聂卫庄两人怕是早被雷劈焦成仙了。

考虑到百年后两人可能会见到祖师爷,两人心中明白,鬼谷一派可能得换一种方式传承下去。

——修竹简,整理奇门遁甲、权谋伐术等等,是想着也许百年之后,纵横剑法散于民间被江湖人士学得,权谋伐术则流于官士大家中,世间皆受纵横影响,却也再无鬼谷。

这样很好。

“苍生涂涂,天下缭燎,诸子百家,唯我纵横。”若历朝历代兴衰的背后,都有鬼谷的名字,倘若出现一丝差错,鬼谷必将成为众矢之的;而强于百万之狮的一人,终只有一人之力,以一人之力搅动天下,于乱世中可能是幸事,但在盛世时却不知是幸或不幸——“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一个不贤却有搅动天下局势能力的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可想而知。

——并不是盖聂卫庄想得多,而是自记事起的每一件事,都让他们明白,人世之事太复杂,这种未雨绸缪很有必要。


午后小憩是盖聂卫庄年少时在鬼谷的习惯。习武之人瞌睡轻,再加上有意被锻炼,自小他们就养成了一有风吹草动就睁眼的习惯,但人到底是血肉之躯,睡眠作为人调解自身的一种方式,保持充足很有必要。年少的鬼谷生活安静又祥和,午后小憩一两炷香很简单,鬼谷师徒三人各找合适的地方,让自己身心休息一下。后来盖聂卫庄两人离谷,渐渐地因为事务较多,这个习惯慢慢地被丢弃了,盖聂被卫庄送回鬼谷,刚醒来时因为身体较弱,不得不多休息,午间阳气较胜时,他睡上近一个时辰是常事,待卫庄带着荆天明再回鬼谷后,盖聂的午后小憩已经再次变成了习惯,慢慢的,卫庄也捡起了这个习惯,就连天明,也会在午后找个角落,眯上一炷香的时间。

卫庄睁开眼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他睁眼看着窗户边,猜测自己可能睡了近半个时辰。案上一卷竹简已捆好,一条白色的发带放在竹简旁。卫庄站起来,顺手拿着发带出了书房。

盖聂坐在檐下,身边放着一卷散开的竹简,他望着院中某处,不知在想什么。听到身后动静,他回头,唤了声小庄,又转回头去。

卫庄走至盖聂身边,坐下:“师哥在看什么?”

盖聂摇头。事实上他确实没有看什么。他也刚坐在檐下不久。

卫庄抓住盖聂的手,将发带放至他手里,盖聂了然,抬手准备扎发,卫庄却跪坐起来,将盖聂的头发从肩边拢过来,盖聂放下手,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卫庄替他梳发。

白色的发带从卫庄手里到了盖聂手中,又从盖聂手中到了卫庄手里,最后被卫庄系在盖聂发上,长长的发带被卫庄打了个蝴蝶结。卫庄手指从盖聂扎好的发尾穿过,年少时的黑发如今已变成灰色,却是没有白色,卫庄将头埋在盖聂后颈窝,双手将盖聂环着,盖聂微微歪头,叫小庄,卫庄没有动,又轻唤了一声小庄,卫庄还是没有动,待到第三声小庄传来时,轻唤的语气稍稍加快,没等第四声小庄传来,卫庄一个侧身,躲开了盖聂手肘的一击。

“师哥……”卫庄离盖聂两步的距离,一条腿屈膝,一条腿跪着,正常成年男子的声音里,竟然有点委屈。

盖聂站起来,外衣腰间的系带已经散开,他看着卫庄,表情柔和,而后自然地将系带绑好。说是绑好,实际上却是绑得很松,此时正是夏天,盖聂穿着一件里衣,这外衣本就是一件薄衫,穿不穿都无谓,绑不绑系带也没有关系。

卫庄没打算干其他事情,他解系带,只是出于玩性,不然,一个简单的肘击,怎么会让盖聂从卫庄怀里离开。

从卫庄躲开后,盖聂就知道师弟只是顽笑。耳边的热气迅速散去,他以为卫庄又要在这里行夜间之事。盖聂不是一个扭捏之人,互明真心后,应做之事盖聂从没抗拒过,也曾在白日里院中做过某些事,随着两人相伴时日越长,那种事的频率虽没有减少,但保持在了晚间。白日里,他更愿意编类书籍,同师弟下下棋,聊聊天,切切磋。

系带绑好后,盖聂又看了卫庄一小会儿,后者已经站起来,正欲往盖聂身边走,却见盖聂身形一动,一根竹简朝卫庄直直飞过去。卫庄只看到竹简是散的,没料到盖聂会突然将这竹简作为武器,他袖摆一挥,将竹剑弹开,这时候盖聂已经后退两步到了院中,卫庄跟上去,两人徒手接了几招。

两人的剑都在起居室内,平日里两人切磋,都是随意找一些可用的“武器”。作为习剑之人,切磋怎么可能没有剑。相交几招后,盖聂一个腾空,挪到了院边的竹林处,随手一折,一支短剑长短的竹枝到了他手里,他抬手一个剑招起势,竹枝上的竹叶纷纷从竹枝上掉下。那头,卫庄也挪到了槐树边,同样的,一根槐树枝也被他拿在了手里,只是那槐树枝比竹枝长了几寸,且看起来就粗了许多。

不过,两人似乎都没在意。纵横两人的剑法,早就突破了武器本身的限制,寸长寸强寸短寸险的说法,已不适于两人。事实上,比起凝成剑气的切磋,卫庄更喜欢与盖聂赤手接招。师出同门的两人,每每赤手接招时,就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往往在这时,卫庄总会觉得很幸福,天地之大,有资格与自己同起同坐的人,就在自己身边。

竹枝与槐树枝相交,本是脆弱的枝条,因为内力的注入,相撞的一瞬间,竟然发出了砰的声音,像是两个硬物相撞。院中树植枝丫摆动,竟是被剑气搅动。

短短数秒,两人已经相交多招,槐树枝和竹枝刚开始还在两人的内力下摇身变成了硬物,没过多久,承不住内力,槐树枝断了一截,枝条上出现了一条裂痕,而竹枝顶部则碎开了。此时两人分别落脚于两棵竹子,虽说两人轻功比不上白凤盗跖,但平稳地站在弯腰的竹子上,还是没有什么问题。

风从两人身边刮过,卫庄白发飘飞,眼见卫庄负于身后的手微动,盖聂嘴角轻轻一弯,身子后挪,躲开了几片而来的树叶,跳到旁边的桃树上,卫庄紧跟几步,刚落在竹林边缘的一根竹子上,盖聂手中的竹枝直飞而来,看起来是百步飞剑的招式,却不是百步飞剑,这脆弱的竹枝,还承受不了盖聂百步飞剑的气势。卫庄侧转,欲躲开竹枝,却没料到脚下踩着的那根竹子动了,卫庄连忙踏到另一根竹子上,准备借力落到盖聂此时站着的桃树上,却没想到那根竹子啪的炸了开来,卫庄只能移转身形,落到地上。

只是这几挪几转,没想到炸开的竹子碎渣掉在了卫庄头发间,风一吹,头发裹着碎渣打了结。不过,卫庄现在没时间在意这些,盖聂也落到了地上。他刚刚站着的桃树,此时也挪开了一尺的距离。

两人站在一处,看着炸开的一根竹子、数个挪了位置的竹子和大幅度挪了位置的桃树,有人碰到了鬼谷外的机关。只是,竹子和桃树已经停下来了,说明那些机关已经被成功解开了。

盖聂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看着卫庄,表情柔和,眼神温柔,卫庄冷哼一声,抓着盖聂的手到檐下坐下。

碰到了鬼谷机关后又能破解的,想来除了某个活泼少年,再不会是其他人了。

卫庄坐着,盖聂站在,卫庄的长发在盖聂手中,后者正小心的将卫庄因竹渣而打结的头发理顺。盖聂能感受到卫庄有点愠怒,但他知道卫庄没有真生气,想到师弟因为切磋使头发打结,盖聂竟有点想笑。

身边人心情的愉悦被卫庄感受到了,他在心里把等会儿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臭小子骂了一通,抬手搂住盖聂的腰,“师哥,你还笑?”

“小庄,我没笑。”盖聂将最后一点碎渣弄下,又用木梳将卫庄头发梳顺,他摸着卫庄的头发,发丝尾部毛燥。想到年少时小庄齐肩的头发,不知为何,盖聂心里有点惆怅。

像是感受到盖聂的心思,卫庄将盖聂拉着坐下,不甚在意地说,“如此碍事,不如割了好。”还不等盖聂接话,继续道:“只是,若是与师哥结发,还是长发更好一些。”

盖聂闻言一怔,随即嘴角漾开一丝微笑,心中那一份惆怅霎时不见了。

两人在檐下又坐了片刻,院外响起了喊叫声:“大叔,庄叔……”

两人看向院门外,一个高大的青年蹦进了院子,身边是一个温婉女子。

荆天明一进院门就看见自己所喊的两人用两种表情看着自己,心里一惊,下一秒,他将高月护在身后,抬剑将飞过来的竹简打落。竹简一支接着一支,完全照着他全身上下的穴位直击,天明腾挪转移间,竟在院门处一米见方的地方,将鬼谷身法给用了个遍。

高月从侧面走到盖聂卫庄面前,唤了声大叔二叔,行福礼,盖聂点点头,“月儿姑娘。”

卫庄没有搭理,一只手不停地将竹简投掷出去,眼见竹简快完,卫庄忽然止了动作,院门处天明一只膝盖一软,半跪在地。

“哼。”卫庄轻哼一声。盖聂刚准备站起来,被卫庄一拉,“竟然想将其他身法融进鬼谷身法中,蠢货。”

听见卫庄开口,天明不顾膝盖疼痛,笑容满面,站起来,“不愧是庄叔,一下就能看出我的破绽。”天明在鬼谷接受卫庄的教导一年,他已然知道该如何应对卫庄。面对卫庄,最好的武器是大叔,不过这个武器他得小心使用,其次就是主动认清事实,如果不是强过卫庄,就不要在卫庄前面逞强,认清事实,好歹能让卫庄觉得这人有自知之明。

他走到盖聂卫庄两人身前,拉着月儿重新行了大礼,“大叔,庄叔,我回来了。”

盖聂看着天明,眼前的青年比几年前又高了一些,还壮实了不少,是个成年人了。曾经跟在自己身边一脸稚气喊自己大叔的孩子,如今变成了大人,他微微抬手,天明跪在他身前,身子前倾,盖聂拍了拍天明的肩,温柔点头。卫庄看似面无表情,但眉梢轻展,看来心情尚可。

傍晚已至,一阵风吹过。高月到后院准备晚饭。盖聂与天明在书房聊天,卫庄坐在盖聂身边,一手拿着竹简,一手将盖聂放于一侧的手轻握。

天明将自己的事情一一告知盖聂。

那些事,盖聂大都知道,天明的信件他与卫庄每封都读。当谈及项少羽时,天明看了卫庄一眼,三人都已知道少羽在蜀地,石兰的族落之处,成了他们的退处。天明没有见到少羽,他有些忧心,盖聂知道他的担忧,告诉天明,天下既已定,至少有百年的太平。说完抬眼与卫庄相视。

天明瞟了眼书房堆着的竹简,他已经知道盖聂卫庄两人的编书目的。这一次,他只是在得知了少羽消息后,带着高月来看看盖聂与卫庄,他已经离开他们好几年了。

盖聂与卫庄相握的手、这满室的竹简,都证明纵横两人过得很好,他想起不久前拜访的三师公,他亦已由“帝者师”退居“帝者宾”,与二师公伴于留地。当年于他有恩的长辈们,有如今之幸,让他很高兴:“待选好下一任墨家巨子,我们也搬来鬼谷。”

“你以为鬼谷谁都能来?”卫庄瞟了天明一眼。

天明转向盖聂:“不行吗,大叔?”

卫庄握着盖聂的手紧了紧,没等盖聂答话,高月在书房门口说开饭了。

三人往后院去,盖聂与卫庄在前,天明与月儿在后。天明帮着高月将饭食端上了桌,四人围桌而坐,几盏油灯渐次点燃,四人一句又一句,似平常人家一般。

“鬼谷不小,多几口人,是无碍的。”盖聂轻声道。

 “嗯。”

——END——

评论(9)
热度(163)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