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死去/带着现实给予的不安
/和你们赠与的安慰
***
想为喜欢的异世界人们写点小故事

【银桂】 锁

上一次忘了说,这是一个很狗血的故事。狗血嘛,就是那么一回事,不外乎前男女友啊,故事情节明显可知啊,什么什么之类的。这篇文前男女友什么的,倒是没有,哦,不,有一点点,不过,故事情节明显能预测确,是真的。


我一直有一个本事,总能把很好很高大上的设定写到后面变成low的那一步,所以,不要看我的设定,设定什么的最后都会被我吃掉。


OOC注意OOC注意OOC注意


下面是正文:


02、

银时从梦中醒来正是凌晨,他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没有一丝想闭上眼的渴望,索性微微侧身,拧开床头灯的开关,细小的声音后,灯光照亮床边一片区域。房间的窗户没关,沿海的风带着咸湿味闯进屋子。银时坐起来,从床头柜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虽说烟这个东西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可是夜半无眠或是等待无聊时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消遣品。

 

窗外刮进来的风吹散了银时吐出的烟雾,房间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墙上钟摆的声音,房间外别墅内也很安静,银时靠在床头。一墙之隔的房里住着桂。银时来到伊兹拉岛已经快半年,这是第三年在这儿呆这么长的时间。作为一个自由摄影师,一年中至少有一半的时间辗转于各个地方是常有的事。在伊兹拉岛呆这么久,一是一个摄影短片的需要,还有一个是他没拍到自己想要的照片。前一个月,老尼克斯随意透露出有一个日本人订了自家的民墅,银时只是笑笑,老尼克斯家的别墅一般只接受东方人,纯正希腊人血统的他似乎对东方人尤其有兴趣,不过他不会说日语。银时对桂没有好奇也没有期待,习惯了独自一人在外行走的他,会认识很多出来旅行的国人,对于他而言,遇到这些游人只是能让他说说一段久违的日语罢了。

 

前两天,尼克斯拿着桂的照片问银时东方男人长得都这样漂亮吗?银时还很吃惊。在他的眼中,欧洲人对亚洲人尤其是东亚人的长相都不太感兴趣,他们觉得东亚人长得都一样,银时曾经认识一个同行,两人结伴在东亚几个国家间行走了半年,后来那人无意中提起,银时才知道,那人在人群中分辨自己的办法是靠发色和穿着。银时没有看见尼克斯手里的照片。昨天在台阶上看见桂时,却有瞬间的惊诧,虽说只看皮囊有些庸俗,可他不得不承认,即使自己在国内认识的朋友个个长相不凡,桂也不比他们任何人差。更重要的是,从桂的身上,银时总能察觉到熟悉感,所以,昨晚桂问出那句话后,银时选择了承认,他想着这种熟悉感是不是来自于他们是同一类人,可是桂否认了。

 

桂问出那句话时,银时还是挺吃惊的。银时从来不认为自己身上有圈里很多人明显有的特征,实际上他不混圈,除了偶尔进酒吧喝喝酒、见见固定的朋友所看见的之外,他对世人所谓的那个圈子了解甚少。他不明白,桂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连抽了两根烟,银时觉得嘴里苦涩得难受,他并没有将烟吸入肺中,只是让它们在口腔里转一圈然后吐出。下了床,漱口喝点温水,走到窗边。凌晨时分,爱琴海的海面空旷寂寥,有灯塔的光从海面拂过,却也没有打破沉寂。银时一直很喜欢爱琴海,这就是他选择连续三年的1月到5月待在伊兹拉岛的原因,那部片子已经拍好,只等回国剪辑。银时微微侧身,摄影架放在窗边的位置,稍一伸手就能摸到。墙上时钟显示的时间提示着离天亮还有很久,他坐回床上,床头柜子烟盒的旁边放着他的手表,棕色的皮革表带,银色的表盘,银时通常把手表塞兜里,前不久去雅典买镜头顺便见一位故友时,在船上差点丢掉,从那以后只要想起手表,他都将之戴在手腕上,对了,见故友,银时忽然想起什么,他拿起手表,果然,棕色的皮革表带上,淡粉色的λ字母不太显眼的留在那儿。银时放下手表,头靠着床头,真是个聪明的男人,不对,真是个视力不错的男人。

 

λ字母是男女同性恋捍卫人权的象征。银时见故友时去了酒吧,那儿正在举行一场活动,印章传递着在每个人手上印下标志,银时本不愿加入,但是朋友的兴致尤其的高,印章传到银时那儿是最后一位,没有人问他要回,玩心很大的朋友喝得半醉后问银时要随身物品,被缠得没法的银时解下手表,看着朋友拿着印章往表带上盖,后来两人都喝了很多酒,银时也就忘了这回事。

 

银时并不记得自己昨晚有没有戴手表,沙滩的光线很暗,即使戴着桂也应该看不清楚,那印本来就不显眼。除此之外,就只有昨天中午,为了扶住差点摔倒的男人时,他伸出了左手。银时关上台灯,他不知道桂的职业,应该不会是警察吧。

 

桂不是警察,他只是一位靠码字养活自己的人。大学毕业后,桂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他没有固定的生活目标,独自一人的他只要保证自己不被饿死就行。没事做的时候他把自己脑海里天马行空的想法写下来,投给了出版社,没想到出版社很看好他写的东西。桂辞掉了工作,成为一名自由作家。事实证明出版社的眼光很不错,桂的书销量一直很好,给桂和出版社都带来了很大的利益。

 

自由作家看起来是一份很让人艳羡的工作。没有束缚,自由自在,但是,只有干这个的人才知道这一职业的不容易之处,同社会脱轨,灵感的枯竭,写作的压抑,凡此种种,没有强大的心理素质是承受不过的。桂解压的方法之一就是观察,他可以在路旁的椅子上坐一天看行人,也喜欢去各种店里打工体验各种生活,他像局外人一样看各种事情,而后将它们写在书里。这样久了,桂对人事的着眼点总是和常人不一样。

 

 

伊兹拉岛有很多僻静的河口,是喜欢独处的游人的好去处。桂连着好几天都呆在一个河口处,河口离一个小巷不远,巷子里有很多好吃又便宜的食物。他穿着海边小店卖的泳裤,衬衫披在身上,4月份的爱琴海阳光不晒,温度正好,地中海气候雨水不多不少,他斜坐在沙滩上,看寥寥无几的人游泳,偶尔自己也下去游两圈,玩累了之后,直接将小店买的短裤套在泳裤外,手里提着湿淋淋的衬衫在附近的店里乱逛。到了晚上,他转移到大沙滩,看别人开沙滩派对,有人给他送来啤酒或者葡萄酒,那些人用各种语言同他打招呼,坐在他身边聊天。桂在大沙滩上总会见到银时,银发的男人穿着T袖加短裤,混走在各种派对群中,他看起来和很多人都熟,桂看着他在这堆人里拿瓶啤酒,到了下一堆人那儿手里的瓶子就变成了白葡萄酒瓶。

 

那晚问那句话算是桂的头脑发热,男人从自己手里拿走玻璃杯时自己是很惊讶的,再加上两人坐在那儿时那人的视线有意无意瞟在自己身上,桂想到中午无意中看到表带上的那个印,其实没太看清,只是潜意识里认为就是那个字母,所以才问了出来。问出来后他就后悔了,他想过男人否认,然后自己想个理由混过去,却没想到男人承认得那么快。

 

银时会走过来和桂打招呼,会往桂手里塞吃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盘子里,装着牛肉、海鲜、蔬菜沙拉、水果、冷盘,桂刚开始还不太好意思,银时却不以为意,坐在他旁边,左手端盘,右手叉子吃得津津有味,后来有人主动端着盘子过来,和他们坐在一起,给他们夹来烤好的肉,没有人会在意自己带来的食物会进入谁的肚子,桂才安心的享用那些食物。

 

沙滩上的人一般在夜晚十一点左右慢慢减少。他们把自己从别处拿的杯盘放在一处,再从散乱的地方找到自己带来的东西,而后带着一身欢乐后的疲惫离开。夜晚温度降低,桂把早已干透的衬衫穿上,帮着陌生人收拾被遗忘的东西,那些东西会堆在沿海的一个矮木棚里,等着自己的主人去寻找。银时也帮忙,不过帮着帮着就变成了和旁边的人闲侃,桂惊讶地发现,银时可以让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在几分钟与之交心,他很擅长和人打交道。桂看着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拉着银时,把一个手掌大的木雕竖琴给他,而几分钟之前,桂听见那人问银时,“打扰了,请问你可以告诉我现在几点吗?”旁边有人低声说,中年人是一位很著名的木雕师。

 

桂和银时并排走着,三三两两的人从他们身边经过,偶尔过来一两头驮着货物回家的驴子,路边的摊位还摆着,有人在收拾货物。银时手里来回翻转着木雕竖琴,看得仔细,桂侧身,后面跟着三头并排行走的驴子,桂伸手拉拉银时,示意他给驴子让路。驴子身后跟着一对老年夫妇,经过两人身边时微笑着同两人招呼。重新并排走着,桂笑着对身边的人说人缘挺不错。银时收回在自己手里的注意力,“那当然,银桑我走遍全球,处处都有我的朋友。”

 “交那么多朋友不累吗?”桂微微偏头看着一脸自豪的男人,带着消极意味的问句却是笑着问出来的。

 

“喂喂,你这是在嫉妒银桑我吧?”银时眼神懒散却认真,视线直直看着桂的眼睛。

 

“才没有……”桂扭头。

 

……

 

03、

本不是多雨的季节却下了整整一天的雨。窗外,爱琴海的海面上绵绵一片水雾。傍晚五六点,雨停,不到一个小时,街上行人增多。桂换好衣服,出了门。

 

雨水冲刷了空气中的多余尘埃,把人积累的疲劳也冲刷掉。街上的人像是睡了一场长觉,没有之前的喧哗,个个脸上是放松的神情。

 

桂在屋檐还滴着水的露天餐馆随便吃了晚餐。风夹杂着湿漉漉的空气,短短两三个小时,围绕着爱琴海的水汽渐渐消散。沙滩边又有人开始狂欢,热闹气息却减掉不少。

 

银时牵着一头驴从餐馆外面的小路上经过,餐馆地势高,银时微微抬头,桂一手撑着脑袋,歪着头看着自己。“去哪儿?”桂看见驴子身上驮着三脚架,三脚架上有一盏灯,相机包的带子被银时绕在手腕上。“有事,”银时笑得神秘,“要不要一起来?”

 

桂跟在银时身后。相识这么多天,他们并没有喊对方的名字。老实说,桂对银时很好奇,但是潜意识里却避开和银时的深入交往,银时对桂是普普通通的态度,在桂画的圈子附近徘徊,并没有走进来。两人一驴走过沿海小路,穿过小巷,又走上很多步台阶,人流被甩在身后,脚下的路变成泥土岩石的混合物,银时放开缰绳,转身停下,后面埋着头走路的人疑惑的抬起头,“看下面。”桂看见银时脸上的愉悦,侧身,延坡修建的城市,在灯光下,白墙红瓦像模型一样排开,港口大灯的照射下,波光粼粼的海面,由白向黑渲染漫开,桂转过身,银时拿起相机,声音从镜头后传来,“这场景我看了无数次,还是很喜欢。”

 

“躲在城市看不见的地方,欣赏她的美吗?”桂带着调笑的口吻。

 

银时笑得调皮,“可以用作文案。”

 

 

“所以,你是来拍这个的?”桂看着一脸失望的银时,觉得好笑,“我只听说过拍星空,没听说过想拍没有任何杂质的夜空,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把星星说成杂质。”

 

“现在不仅听说,还看见了?”银时拉过驴的缰绳,用手势让驴卧下。“已经三年了,才拍了几张。”

 

“东京的夜晚星星很少。”

 

“不一样。我想拍的是纯正的夜空,不是因为城市灯光让星星消失的那种。”银时从驴背上取下三脚架,装着三脚架的包里还有几个镜头。“曾经拍过一张一片漆黑的夜空,在土耳其,黑海旁边,暴雨前。还有一张黑灰色的,在菲律宾吕宋岛,凌晨雨刚停时。第一年来这儿,看到过雨后没有星星的夜空,是雨停后三四个小时,那时候相机没在身边……”

 

银时嘴里喃喃,桂一直盯着他的动作,看他把三脚架放好。“已经有星星了,”桂打断银时的话,“你今天拍不到。”

 

“没关系,那就拍星空。”银时把相机随意放在脚架上。

 

“你还真是随遇而安。”桂仰头,稀稀落落的星点布在天空,他忽然想起自己那篇写乡下风光的文,有一段关于星空的描写倒是和现在很配。银时从兜里掏出一颗糖,塞进嘴里,他没问桂要不要,前几天桂对他好心施予的糖果做出评价,“甜得发慌。”放在驴背的灯照在银时身后,他把糖纸揣进兜里,伸手拿过相机,凑近、对焦、快门,一气呵成,没有用闪光,前面不远处的男人看着银时,银时放下相机,笑笑,翻看照片,没有仔细对焦,没有找角度,夜晚、侧影、长发、袖口挽到手肘的衬衫、转头时的略微迷茫,银时看着桂,晃晃相机,“还不错,要看吗?”

 

桂没理他,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

 

这是桂第一次看着星星一颗一颗出现在天空,每眨一次眼,视线里就多上几颗,等到视野里星星数不清时,桂才发现自己眼睛干涩,脖子也有些酸。他抬起手,揉揉眼睛。

 

银时一直没说话,他摆弄着相机,时不时看看坐着的人。驴子背着灯在周围走来走去,银时从脚架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走到桂身边,“呐,给你这个。”桂停下揉眼的动作,抬头,“眼药水?”

 

“嗯。来之前在日本买的。一直放在三脚架包里。刚刚拿架子的时候看见了。”

 

桂接过淡蓝色的小瓶,拧开盖子,仰头,“准备充分啊。”冰凉的水滴进眼里,桂眨眨眼,又揉揉眼,忽然抬头,“等等,你打开过?”

 

“啊?”银时愣住,随即回答,“当然。买来就打开了。”

 

“……”桂拉拉银时的衬衫,“挡住光了,”随后低下头看手中瓶身的日语,几秒以后抬头看着银时,“过期了。”

 

“什么?”

 

“保质期过了。开封后两个月就到保质期。”桂看着银时,带着无奈。

 

……

 

“嘛,没事。过了保质期应该是没有药效,变成纯水吧,大概。”桂看着银时,后者的声音逐渐变弱。

 

快凌晨时才回去,尼克斯坐在别墅底楼,“嘿,你们回来了?”

 

桂看着尼克斯,“还没有休息?”

 

尼克斯耸耸肩,笑笑。眼睛盯着桂身后,桂疑惑,侧身让银时上前。“怎么了?”银时把三脚架包放在地上。尼克斯带着歉意,“房间的供水出了问题。”

 

“啊?”银时大喊,“这一次又要几天才能恢复?”

 

“不知道。”尼克斯耸肩撇嘴。

 

桂疑惑地看着两人。“他住的房间是原来的书房改造,房间里的水来自其他的水池。”尼克斯解释,“那个水池几户人家共用,已经出现过好多次问题。”尼克斯望着银时。

 

“这是今年的第三次。”银时忿忿接到,随即提起三脚架包往楼上走,“没事,我用三楼的卫生间。”

 

尼克斯看看桂,再一次耸耸肩,“前两次坏了他都直接搬到你住的房间。晚安。”尼克斯跟着上楼,他住三楼。

 

银时放下三角架,去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果然没反应。敲门声响起时,他正抱着洗漱品准备去三楼洗漱,门打开,桂站在门外,“那个,你可以把东西放我房间,用我房间的浴室。”

 

“嗯?”银时摆摆手,“没事,只是跑一层楼而已。”

 

……

 

“尼克斯说你之前住的我房间。”

 

“哈?”银时看着桂略带歉意的表情,分明是自己占用了别人房间的抱歉,银时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那只是暂住暂住,你住的房间房租贵好多呢。长租的话银桑要陷入经济危机的……”桂没反应,视线在银时手里的洗漱品上移动,抬头,嫌弃道,“你好啰嗦。”

 

……

 

桂的房间是一间大卧室,是别墅的主卧之一。临窗左手边两张单人沙发椅绕着一个玻璃小圆桌,银时坐在椅上,吃着糖,透过窗户看着远处夜幕下海天相接的地方。被说了啰嗦后,乖乖地把洗漱品转移到桂的房间,还在纠结要不要说好洗澡顺序,桂先提出了自己先用,银时本想说好,但是估计表情变化过慢,桂微微低头,不好意思地避开眼神,“头发要干一会儿……”

 

银时当即相当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动作,换来桂的瞪眼。

 

桂出来时下身围着一条浴巾,肩膀上还搭着一条毛巾,头发顺在毛巾上,发梢滴着水。银时听到声响,侧过头,男人身材很好,肌肉匀称,腰侧的线条顺延下去最后被浴巾截断,喂喂,这人忘了自己承认的某件事了吗?银时转回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你去洗吧。”桂伸手拿起放在柜子上的吹风机。转身进了洗漱间。

 

银时从洗漱间走过,桂开着吹风机随意吹着发根处。他没发现银时经过时故意避开的眼神,这不怪银时,任何一个人看见这样的(美人)出浴图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的。吹风机声音很大,完全掩盖住了浴室的声音,等到头发吹得半干,桂取下插头时,才听见浴室里面敲门的声音,“嗯,怎么了?”

 

“那个,我忘拿毛巾了。”毛巾和洗漱品一起放在洗漱台上,刚刚进来时只顾避开对某人身体的视线,直接忽视了毛巾这回事。

 

“喂。”桂敲敲浴室门,门被拉开一条缝,“谢谢。”银时伸出的手乱抓一把,明显眼睛看不见,桂把毛巾塞到他手里,银时没拿住,毛巾掉在地上,“欸,好好拿住啊。”“啊,抱歉。”桂蹲下身,捡起毛巾,银时手往前伸了伸,桂直起身子时,银时的手刚好从他肩侧拂过,最后落在桂的手肘处,银时吓了一跳,手僵硬地停在半空,桂身体一颤,后退一步,随即把毛巾塞到银时手里,“拿稳了。”

 

银时拉上门,拿毛巾擦了擦脸,右手的触感还在。桂刚刚的反应,是不是大了点。

 

04、

银时起床后直接去了桂的房门,抬手敲了几次,里面都没人应声,他轻轻一拧,门被打开,床上的被子整齐的叠在床尾,窗帘大大拉开,阳光没有顾忌地照射着这间屋子。已经起床了?银时挠着头发慢吞吞走进洗漱间。洗漱台边还有水渍,刚被人使用不久。银时边刷牙边抬眼看镜子,镜子里面角落处有一根红绳,他含住牙刷,伸手拿起那根红绳,铁丝般粗细的红绳,十厘米左右长,红绳的两头,套上后能连成圆,明显是戴在手上的。银时放下红绳,若有所思。他没见过桂手腕上有戴东西,自从知道自己手表暴露了自己后,他很留意的观察了桂,银时可以肯定,这红绳没被戴过。并且,男人戴红绳在手腕上怎么说也不太合适。

 

银时快速的洗漱完毕,离开洗漱间,却在准备推门出房间时停下了脚步,他返回洗漱间,把红绳放在自己兜里。这不是偷,银时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想证实一下而已。

 

银时在巷口处看见了桂,后者正准备推开一间酒吧的门。他找了桂几个小时,本来起床就够晚,现在已经过了午餐时间,看起来桂是餐后准备去酒吧坐坐。

 

伊兹拉岛上很多店铺在午餐后都会关闭几个小时,只有酒吧不会,其他地方来的游客不会遵循当地下午休息的习惯,这个时候来酒吧小坐几小时,也是不错的。

 

银时抬头看了看酒吧的名称,转身进了旁边的餐馆,喝酒之前先填饱肚子比较好。

 

桂这几天喝了不少的啤酒,在沙滩上时,那些人递给他的总是啤酒和白葡萄酒,刚用过午餐,走出餐馆就看见这间酒吧,忽然就想喝喝其他的酒。桂走进酒吧,酒吧里坐着不多不少的人,空位很多,桂坐在靠墙的位置,吧台里面年轻的女孩走过来,用英语问道,“先生,请问你要喝点什么?”桂摇摇头,“你推荐一些吧,不要调酒。”女孩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即笑着说,“要不要尝尝蕾契娜?这是希腊最传统的酒。”桂点点头,他知道蕾契娜,一种淡黄葡萄酒,在酿酒过程中,加入少量松树脂,饮用时有独特的芳香,号称“希腊国酒”,他在国内喝过这种酒,不知道产地的味道怎么样。

 

银时推开酒吧门,一眼就看见了正慢慢品尝着酒的桂,他走到桂身边的位置,“嗨,好巧。”说着坐下,桂抬起头,笑道,“好巧。”

 

桂面前放着的一瓶黄葡萄酒,他看着银时,晃晃手里的杯子,“要不要来一杯?”说完伸手招来吧台里的女孩,要了一个杯子,抬手给银时倒了一杯。银时举起杯子,桂微微侧身,杯壁相碰,轻轻一声,银时将杯壁送到嘴边,斜眼看见桂微仰着头,喉结上下一动,酒吧并不暗,玻璃窗外白色的光线照射进来,屋里还开着几盏灯,本不是暧昧的环境,银时却想伸手摸摸旁边的男人。

 

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银时连忙收回视线,一口抿掉大半杯酒。桂侧头看着他,声音里带着愉悦,“我只请你喝这一杯,太快喝完就得自己买。”银时摆摆手,“白天不要喝太多比较好,一杯就够。”

 

从酒吧出来,桂问银时接下来去哪,银时右手揣进裤兜里,摸到了红绳,“不知道,随便走走,你呢?”桂左右张望了一下,阳光很好,“去海边吧。”桂本想说那再见,却见银时点头,看来他准备跟着自己走了。

 

两人到了大沙滩边,有人支起了遮阳伞,桂在租遮阳伞的地方缴好钱,走到了远离中心位置的伞下,银时跟着过来,手里端着两大杯果汁。把果汁放在小圆桌上,银时率先躺在了椅子上,桂调整好椅子的角度,也躺上去。“今天天气真不错。”“是因为昨天下了大雨吧。”两人隔着小圆桌,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银时右手兜里,红绳被他的手绕来绕去玩着,想不到合适的方式开口。

 

旁边的遮阳伞下来了两个人,银时侧过头看,一对情侣隔着小圆桌,吻得忘情。他转过头,轻轻咳一声,而后站起来,移动椅子的角度,桂看着银时的动作,一脸疑惑,银时后退一步,桂看到了那边的情况,收回目光。“果然是爱琴海。”桂呢喃一句。“嗯?”移好位置后,银时再次躺下。旁边没有了声音,银时侧头,桂斜坐着,感觉到银时的目光,他转过头,视线和银时相对,银时右手无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裤兜,支起身子,“那个,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桂看着银时,眨眨眼,收回视线,看着爱琴海面,“嗯?什么事?”

 

“今天早上我洗漱时,看见了洗漱台上有一根红绳……”银时顿了顿,他看不见桂的表情,正准备往下说,却见桂转头看着他,“嗯,怎么?”“……嘛,没什么,就想问问……”银时看着桂一脸认真的表情,脑子里一转,提高了声音,“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戴红绳呢?”

 

桂再次转回目光,心里好笑,他知道银时要问什么,不就是想问那红绳是不是被自己系在脚上吗?圈子里有种说法是只有零方才把红绳系脚上,银时不相信他的话。这么多天,桂一直在后悔自己第一天问银时的话,也不是因为什么,大概是他和银时在这次旅行结束后就是陌生人,陌生人之间为什么要问那么隐私的问题,桂觉得抱歉,他是否算是侵犯了银时的隐私权?桂一直这样想。并且,还有一个原因。

 

“绳子不是我的。”桂闭上眼,说道,“来这儿时背的包好久都没打开过,前几天拉开背包前的小拉链,看见的。”

 

“额。”银时右手摸着兜里的红绳,回答得很快,心里却有一点失望。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总感觉心里的答案没得到肯定,不舒服。

 

桂坐起来,看着银时,男人闭着眼,眼皮下眼珠在动,椅背倾斜着,男人的头发蓬蓬松松的,桂从第一天见到银时,男人那头看起来软软的头发就很吸引他,不过因为看到了男人手腕上的东西被转移了目光,后来两人独处时,也有其他的东西吸引住了桂的眼光,桂暂时放下了对银时头发的关注,现在,他看着男人蓬松的头发,忽然就想伸手摸摸,不知道和驴子比起来,手感怎么样?

 

银时忽然睁开眼,打断了桂的思考,没来得及收回目光,桂干脆直盯着银时。“怎么?银桑我脸上有东西?”银时被桂盯得心里发毛。


桂摇摇头,“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嗯?”


“你的头发……”桂放缓声音,显得有点抱歉,又带着兴奋,“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

 

银时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还好他刚刚才咽下嘴里的糖。他想起来,桂一直想让老尼克斯允许他牵一牵驴,但是考虑到安全问题,老尼克斯一直没答应,自己牵着驴出门都是最近才被允许的,银时见过桂伸手摸驴头的样子,似乎有点期待,但是一直被自己误解为了害怕,所以,这个男人喜欢有毛的东西?!

 

银时没注意到自己被划分到了一个了不得的种类。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他直接把头往桂那边一伸。看起来就像是,你自己摸摸吧。做出这个动作,银时和桂都一愣。银时立马坐起来,揉揉头,“那个,我去买点水,好渴啊。”




其实我想写两人直接OOXX,桂回国了事。可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两人OOXX啊,本来伊兹拉岛这儿只想写三章的,然后就是国内的事了,结果到现在都没OOXX,没干那回事回去怎么再见面也没有什么可写的啊,桂的假期都快结束了,什么时候下手?愁死我了、、、


查资料时圈里零方系红绳那个吓死我了,话说我是一个从初中开始就戴脚链,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红色的人(别说我闷骚,这儿是一个对项链毫不感兴趣,对手链脚链痴迷的人),还好不是纯红绳。


资料说伊兹拉岛的淡水主要来自雨水补给和陆上运过去,岛上人那么多,特别是旅游旺季,怎么想水池都不够用嘛。


讲个冷笑话:写到地中海气候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啊,就是那个该下雨时不下雨的气候,然后想了好久都没想到专业描述,问室友,室友说,啊,就是那个不一般的气候嘛。哈哈哈哈,地理全部还给老师了,提下专业描述:夏季炎热干燥,冬季温和多雨!我发誓,几年之内都不会忘了这个的。


其它想说的,忘了,等以后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ps:脑子里有好多脑洞,都开了头,不可能写的。从下一次开始,我就把脑洞大纲放在后面哒。求有时间有精力的孩子们来共同填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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